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不由从我和赵熙可的耳边浮现。
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石友仁。
石友仁被赵熙可稍稍晃动了一下便清醒过来。
我记得他同样冲着壁画看了大半天,但是眼下,他却好似没事人一般。这倒是不由让我从心底里弥漫出几丝油然而生的敬意。
“用符熏,这招说不定行,”赵熙可被石友仁提醒,赶紧将塞在我背后的背包里的符纸抽出。
选取其中的两张。
赵熙可将两张符纸垂挂在距离两个人的鼻腔并不远的地方。这两张符纸上的硫磺气味极其凝重。
眼下,符纸燃起,熏人的烟味扑鼻。
顷刻间,卢梦飞和谢智见被那两张符纸熏醒。用清水将鼻腔和口腔里的硫磺味道盖过去。
我们几个人沿着通道继续向前走去。
从通道走出来,我才深切的体会到别有洞天,这个词语的意味。
说不定造这个词的人,也是看到了类似的情景才突发奇想,思如泉涌。
眼下,摆在眼前的是几座在被掏空的山体里建成的微型宫殿。
虽然每一座宫殿都不超过两层楼,但是被放置在这样的空间里,让人感觉异常的震撼。
“这该不会是秦始皇的地下河山吧,”卢梦飞一双眼落在不远处的建筑上,不由暗暗吃惊。
我说,“这怎么可能,秦始皇的陵墓又不在这里。”
即便这样说,我不得不佩服建造这些东西的人别出心裁。
几座宫殿前是一条地下暗河。
暗河里,河水静静的淌着。
至于河水到底从什么地方来,又到什么地方去,我的脑海里只有一团水雾。
从暗河上的架起的一座石桥上走过。
就在这时,石友仁的整个人不由一个趔趄。
好在石友仁正好走在我的前面,看见石友仁的整个人向一侧歪斜,我不由上前一把将他拉扯住。
被我拉扯了一下,石友仁原本迷蒙的思绪眼下跟着清晰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看了看我,石友仁把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在石桥上。
“刚才你差一点就晕倒了,”我说。
“对了,你到底怎么了?”注意到石友仁异常的反应,赵熙可连忙问。
此刻,石友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。
摇了摇头,他说,“没什么。”
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,刚才的晕眩再一次复制在了石友仁的身上。
没有丝毫征兆,石友仁的整个人已经栽倒在地。
“石友仁,”见石友仁一头倒在石桥上,我和赵熙可大声喊着。
“要不,咱们还是先把他从石桥上扶过去吧,”卢梦飞在一旁提议。
站在桥上,总给人一种忐忑和不确定性。
索性我点头。
等我们几个人将石友仁抬到桥的另一端时,石友仁的脸上的颜色已经由一开始的微红变为了苍白。好似一刹那,石友仁的脸上被人涂上了一层白色的粉末。
“他恐怕是中了刚才羽箭上的毒,”看着石友仁,卢梦飞不知何时变得格外专业起来。
见我正一个劲的冲着她看,卢梦飞倒是显得格外尴尬。
“我,我也不过是猜测的,”她转而沉声道。
顺着卢梦飞的意思将刚才绑在石友仁身上的纱布解开,渐渐的,一道骇人的伤口出现在灯光下。
那道伤口和之前的相比,似乎要大上一倍。
伤口的边缘处已经腐烂。
眼下,一股股黑色的血液正顺着伤口一刻不停的向外流淌。
黑血,无疑是中毒的最好的证据。
“这么说刚才羽箭上有毒,”说着,我再一次将自己的一双眼向卢梦飞的脸上落去。
见我正盯着自己,她赶紧将自己的一双眼向一旁移开。
那样的举动倒是让我感觉卢梦飞似乎打一开始就知道羽箭会出现,并且羽箭上满是毒素。
“你们看着我干嘛?”也许是觉得我和赵熙可的眼神让她不自在,她不由张口。
见卢梦飞这样说,我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落回赵熙可的身上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
距离下午只剩下五个小时。五个小时后,寒潭中的水就会如期灌入第一层石门里,那么想要从第二道石门出去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所以,我们几个人必须赶在寒潭中的水上涨之前从这里出去。
“还是赶紧处理好伤口吧,”赵熙可沉声说。
“要不,我看咱们还是想办法出去,”眼下,石友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。心底里,我倒是担心石友仁坚持不到一个时辰。
“也好,”赵熙可点头。
但是还未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,卢梦飞不由从后面跟上来一句,“不行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我忍不住问。
被我这样一问,卢梦飞刚才说出口的话转而换上了另一句,“没,没什么。我是说我看咱们就算是返回去也要小心点。”
见余下的人没有异议,我们几个人搀扶着石友仁向石门赶去。
这一次,吸取了上次的教训。
站在门边,我刻意和门缝避开。
见我和赵熙可半晌没有头绪,卢梦飞重新张开口,“要不,裴玉明,你用那把剑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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