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矫情的货色,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腹中胎儿做文章,一次一次给她添堵。她一忍再忍,到了此时,不想再为这等事心烦了。宫中女子斗来斗去的那些手段,为她不齿,没耐心陪着她们玩这种下作的把戏。
太医院院使也告诉过她,皇上知道这件事,可恨的是,到了今时今日,他还一再纵容淑妃。
什么意思?想看看她这正宫皇后是不是真有容人之量?可问题是淑妃迟早会小产,真在她的照顾下小产之后,便是他明白怎么回事,太后与嫔妃们又怎么会明白?说到底,他还不就是想借这件事激化秦安槐与她大哥的矛盾。多歹毒的心肠!
她大哥早就告诉过她,她就算是忍气吞声一辈子,也不能让皇上对虞家的忌惮消散。既是如此,她就不如随心所yu地活着。
在以往一段岁月之中,与其说她忍着淑妃,不如说是忍着钟离烨。到现在,她的耐心已全然告尽。
到了此时,她不认为他还值得她忍耐、期待什么。
对一个男人,她从处处克制感情步步为营,到浓情蜜意,再到失望,走过这过程就够了。
她不想走到痛恨他的地步,更不想走到自心底厌恶他的地步。而事情如果一味随着他的步调发展下去的话,恨他、厌恶他的那一日恐怕很快就要来临。
那才是真正的煎熬,不可承受。
不怕对谁付出过感情,怕的只是到头来发现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、不配珍惜。
有时候,虞绍筠会设想——如果自己是一个寻常的柔弱女子,如今恐怕会因为曾经得到过的盛宠而知足,或者成为深宫怨妇,怪他的食言、恨他的薄情。可惜她不是,她在宫中的日子,终究还是清醒的时候太多了。
念及此,不由怅然失笑。
那些他给的最美好的记忆,从今日后,只能用力记住,因为深知,可能此生再不可能得到。
一早,虞绍衡心安理得地赖床睡懒觉。
叶昔昭却是如常早早醒来,哄着他放开自己,起身后吩咐小丫鬟打水,洗去一身aimei气息,却洗不去一身aimei的痕迹。
穿戴整齐,独自用罢早饭后,念着后园梅花,带了风岚去观赏晨光中的美景。
夜景下的梅花有着几分近乎失真的朦胧,早间清冽的空气、冷凛的寒风之中的梅花才能全然彰显一身傲骨。
叶昔昭亲手折下了开得极为悦目的数支梅花,自己留了几支,其余的都给了风岚和小丫鬟。
风岚笑着提醒:“早间还是冷得厉害,夫人还是早些回房,午后或是黄昏再来也不迟。”
叶昔昭笑着点头,步diao轻快地回了房里,亲手将梅花安置到案上的汝窑大花瓶中,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寝室。
虞绍衡觉出她带着一身寒气趋近,眉心轻蹙,“一大早跑去哪里了?”
“没去哪儿,这不是回来了么?”叶昔昭笑着到了床前,起了戏谑之心,俯身不由分说地去吻他。
虞绍衡眉宇舒展开来,唇畔漾出笑意,带着初醒的懵懂回应,很快变被动为主动,将她微凉的双唇暖化。
叶昔昭由着他将自己身形揽到床上,双脚蹬掉鞋子的同时,一只冷冰冰的手也滑入了锦被,毫无预兆地按在了他腹部。
“小东西!”他的笑意很快重现,说话时已反身将她压在身xia。
叶昔昭的笑容在晨光之中分外璀璨,“还觉得困倦么?醒了没有?”
“你说呢?”虞绍衡反问。
叶昔昭不答话,一双冰冷的手游转在他身形。
虞绍衡笑意更浓,“觉得冷了?”
叶昔昭忍着笑,“不冷,怕你热。”
虞绍衡碰了碰她微凉的如玉肌肤,“也不知道多穿些再出去……。”他很快停止了抱怨。
叶昔昭知道自己是引火烧身了,讷讷地道:“……你不能先用饭么?”
“不能。”
日上三竿时,叶昔昭昏昏yu睡。
虞绍衡轻拍着怀里的人。
这时候,佳年有要事通禀,站在寝室门帘外,语声凝重:“侯爷,今日一大早,皇上离宫之前,淑妃小产,险些丢掉性命。皇上震怒,取消了行程。”
叶昔昭立刻睁开了眼睛,睡意一点一点消散。
虞绍衡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:“哪一个人是凶手?”
佳年答的更奇怪,“只能是淑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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