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这周又过去了,到了星期六。
上了一天大课,白冉月确实感觉累了,于是决定今晚回家休整休整。
放学后,许笑晗和许笑凌去了超市,懒得去一班找夏夏了,就决定一个人回家。
本来家属院离学校很近,但是由于中午白冉月因为睡过头差点迟到,就骑了某女士的顺风牌自行车。
放学了,白冉月收拾好书包,去地下室推车子。
刚走进去,就感到一股凉气灌进脖子里,白冉月下意识往领子里缩了一下。
高一2的位置在车棚的最里面,冬天天黑的早,现在外面早黑了,偌大的车棚好像深的没有边儿似的。
白冉月倒是不怕黑,但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,如果碰到了车子,来一个多米诺骨牌,那可就悲剧了,还得摸黑一个一个扶起来。
白冉月靠着墙,小心翼翼的走着,尽量不去碰那些车子。
星期六晚上是叶丛朗固定回家的日子,他和张瀚约好了下课之后在车棚碰面。
车棚,绝对是一个私下交流的好地方,它建在综合楼的地下,常年的阴冷潮湿黑暗,让取车子的人恨不得扛着自行车飞奔而去,离它越远越好。
彻底的黑,让下来取车子的人什么都看不清,这就不存在因为大人物的出现而造成交通堵塞的现象。
现在的瀚哥绝对是一个可以在闹市区造成trafficjam的大人物,如果就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,还不堵上个三天三夜。
快考试了,大家都在各忙各的,一周难得见一次面,一见面,两人就侃起来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,都集训一周了,到最后还是输,没打过这么丢人的球儿,你说你传个球会死啊,就他妈不传!”
新生联赛,11班在小组赛的时候就输给了10班,张瀚作为班长兼队长,觉得丢人简直丢到奶奶家了!
“哎,哎,张大班长,注意素质,”叶丛朗四下张望了一下,虽然什么都看不见。仔细看了看,确实是什么都看不见,接着说:“不就是一个新生联赛,淡定,淡定,你这么爆粗口,粉丝会伤心的。”
叶丛朗最佩服张瀚的就是,球照打,恋爱照谈,奖学金照拿,在高一年级混的风生水起,说起来,没有人不知道11班班长张瀚的。
和张瀚一比,自己好比进了和尚庙,有一大堆清规戒律管着,叶丛朗觉得自己已经油盐不进,离“天外飞仙”也不远了。
张翰不屑的扭脸,“切,我还伤心呢!”
为了自己的耳朵,叶丛朗赶紧转移话题:“好长时间没动了,瀚哥,咱俩练练?”说着放下了书包,两手攥成拳头,摆了个姿势。
张瀚勾起嘴角,把书包往后座一放,走到叶丛朗对面,冲叶丛朗勾了勾食指,说:“放马过来吧!”
学了这么多年的武术,叶丛朗已经颇有心得。
武术的每一种运动都是一种思维的表达,使用双节棍的思维不能拿来使用长棍;使用抢的思维不能拿来用刀,同样的南拳北腿、九节鞭、斧棍钩叉十八般武艺,就有十八种思维,所以习武者最忌骄傲自大。
还好现在与瀚哥只是小打小闹,要是真枪实棒,自己估计得提前去见马克思了。
白冉月进到车棚里有几分钟了,眼睛已经适应了底下的黑暗,可是怎么前面有好多人影在晃,越往前走越没底,白冉月抱着书包,眯着眼仔细分辨了一下,那几个人影时而纠缠时而分开,几声闷闷地声音传来,那声音像是打在人的身上。
白冉月大脑一个激灵:打群架!
白冉月第一个反应就是跑,一转身,刚迈了一步呢,就感觉肚子撞上了一个半高的什么东西,受到白冉月撞击的那个东西突然向前倒去,白冉月本来就重心不稳,也跟着向前倒,随后就是“叽哩咣啷”一阵巨响,白冉月郁闷的想,多米诺骨牌的悲剧还是发生了……
白冉月的膝盖跪在那倒霉车子上,就像跪在小石子上一样,咯得她生疼,手按在车筐上,本来想借助车筐站起来,没想到刚一用劲儿,那车筐就陷了一坑下去,白冉月目瞪口呆的看看自己的手,再看看那车筐,心想,莫非,真的练成大力金刚指了?
叶丛朗和张瀚正练得起劲的时候,突然听见一阵“叽哩桄榔”的声音,于是两人停下来,朝旁边张望。
“什么情况,刚才旁边有人?”张翰眯着眼,作观望状。
叶丛朗看了半天,“没人吧,哪有人。”
他俩一直往前看,根就看不见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的白冉月。
“都快7点了,咱撤吧,一会儿校门该关了。”张瀚看了看表。
叶丛朗还在想刚才的事,什么人都没有,车子怎么倒了一大片?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灵异事件?
正准备往回走推车子去,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,虽然小,但是在空旷的车棚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那个,叶丛朗……”
刚才他俩的对话,白冉月听出来了是叶丛朗的声音,本来不想叫他,可是她实在是起不来了。
叶丛朗循着声音往地一看,就看见趴在车子上挣扎的白冉月,赶紧上前把白冉月从那堆车子里提溜出来。
叶丛朗看着面前的有点狼狈的白冉月,可能是袖子太长了,只露出来四个短短的、白白的手指,笨拙的拍着身上的土,宽大的羽绒服让白冉月更显得小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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